就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个药瓶。

    他将药瓶放到时屿面前,“时总,你的药。”

    他看着面前的时屿面无表情的拧开药的瓶盖,随意的往嘴里倒了几片药,这还不够,时屿还自虐似的咬着嘴里的药,直到把它咬成粉末,才抬手喝下面前的水,连带着药渣一起咽下去。

    唐楚每次听到时屿吃药的声音都感觉到嗓子眼儿苦。

    他看着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人,这个新上任的总经理来这里好像是在完成什么任务似的,对于所有的人都没有产生过一丝一毫的情绪,也包括唐楚本人。

    他总觉得时屿并不属于这里,他身上穿的衣服,包括平时用的东西,还有特意从外地运过来的车,看起来都价格不菲。

    唐楚知道,时屿虽然是总经理的职位,但年薪也高不到哪儿去。

    他知道时屿迟早要走,因此对于时屿吩咐的事情也更加尽心尽力,他年纪不大,但他野心大啊,如果时屿之后真的离开了,那是不是也能把他带走。

    毕竟都用顺手了。

    “时总。”

    他轻轻的开口,“您这病都生好几天了,吃了好几天药,怎么还没好,需不需要我为您联系医院?”

    时屿睨着他,目光里没有斥责,没有任何情绪,但唐楚就是浑身一颤,他低头,“抱歉,时总,我不是想探听你的私事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拿不准时屿是生气了,还是只是轻飘飘的一瞥,这是他第一次问出关于时屿生病的问题,药瓶上的标签被撕下来了,他有些好奇,也有些关心时屿这个新上任的总经理,可不能被病拖垮了,要不然他的前程可怎么办?

    他能感觉到房间里的低气压,直到放在会议桌上的手机响了一下,时屿倾斜身体,拿到手机看到了上面的消息后,房间内的低气压突然消失了。

    他看向唐楚,唐楚愣了一下,拿起自己的公文包对时屿点了点头,“时总,那我先离开了,有问题请你随时叫我。”

    时屿看着手机里南栖给他发的午餐照片,她吃的是牛肉面,上面的牛肉只有薄薄的两片。

    南栖抱怨道:[这个面馆开了十几年,估计他们家的牛也只是受了点轻伤。]

    时屿看着上面的字浅浅的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