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。

    时屿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了,她也不好再说些什么,工作上的事情她确实不太懂。

    她恹恹的轻嗯一声,“我就是问问,没有想让你放弃这个项目的意思。”

    事实上,时屿这几日的忙碌正是为了这个村子里的事,这个项目对他来说很重要,村民们的不配合也在他的预料之内,唯一在预料之外的就是他和南栖竟然会被困在这个村子里。

    时屿自嘲的想,如果这个村子里的人知道他的身份,他和南栖还会被这么以礼相待吗。

    南栖心事重重的,一再和时屿确认小黑子的爷爷不会真的有事,时屿也和南栖一再保证,不厌其烦的告诉她这里不会出现任何一条人命。

    以一个资本的角度来说,这里若是出了人命会对他们的施工造成影响,况且时屿只是在幕后工作,负责在这里进行施工的另有其人。

    时屿知道他们不会允许这里出现任何意料之外的状况的。

    天黑的很早,小黑子送来了晚饭,是两碗铺了满满肉酱的手擀面。

    小黑子自豪的告诉他们,“爷爷做的手擀面可好吃了,他知道家里来了客人特意去叫我从地窖里拿了肉出来,你们尝尝吧。”

    南栖一边道谢一边尽量压制自己脸上的心虚,她是个心里想到什么事情面上都会表现出来的,就连小黑子也发现她有些不对劲了。

    可他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到南栖究竟是因为什么在心虚,只以为她是有些不好意思。

    小黑子挠了挠头告诉南栖,“姐姐你就放心的吃吧,不够吃爷爷那儿还有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们这儿平时也没有生人进来,爷爷其实还挺好客的,一点也不嫌你们麻烦。”

    这碗手擀面还冒着热气,空气中充斥着葱花和肉的香味,手擀面的表面是一层由酱油和黄豆酱炒制的肉酱,看起来油汪汪的,引得人食欲大开。

    小黑子越说南栖越觉得心虚,虽然这儿要经历拆迁与南栖并没有什么关系,但和她身边这位有关系呀,她就当是为时屿心虚了。

    时屿倒是没有什么心虚的表情,他把面上的肉酱分给了南栖一点,就开始慢条斯理的吃着。

    南栖觉得自己好像第一次认识时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