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骂了,但这不是村里,是厂里,她不敢乱来,怕坏了林清屏的事,反正,一切都听瓶子的就是了。
所以,林清屏一叫,她马上就响应了,还拉着杜根一起。
杜根跟着做了这么一段时间的改版,裁剪缝纫不行,但测量划线还是可以的。
三个人,就在偌大的车间里开始了返工。
其他工人继续坐在那聊天嗑瓜子,还有人摆开了象棋和扑克牌,热闹非凡,堪比菜市场。
付科长都看不下去了,把那些人的扑克牌和象棋都收了,赶他们去干活。
那些人无所谓,又翻了几盒扑克出来,还挑衅地说,“有本事开除我们啊!通报批评啊!我们又不要评先进!”
给付科长气得,就是拿这帮子滚刀肉没办法,只能绕到林清屏面前,苦着一张脸道歉,“小林同志,你看这……我实在是……”
林清屏一笑,“没事,你先忙你的去。”
“那你们在这怎么行?”付科长真的替林清屏憋屈。
林清屏却很平静,胸有成竹的样子,“没关系,交给我好了。”
付科长叹了声气,也没走,但也没办法,坐在一旁陪着林清屏他们。
如山一样的衣服,闹哄哄的喧哗声,顾有莲一边裁剪一边委屈得想掉泪,本来进了工厂当临时工还高兴了好一阵,回婆家还吹牛来着,从此以后她就是工人了!谁知道是这样的被羞辱。
杜根看着妻子脸色不好,安慰她,“你看瓶子都没事呢,你先别急。”
顾有莲憋着一口气问,“临时工,就比他们差很多吗?”
杜根没吭声了,临时工确实被在座的那些人看不起,他来这两天,因为临时工这三个字,又因为是卡衣服质量关的人,已经不知道遭受了多少白眼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