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,“我如何,轮不到你一个奴婢张嘴。”

    “来人,将嬷嬷请出去!”

    院里一阵闹腾,姜宜笑却止不住心底苦涩。

    她现在算上嫁,对婆婆敬如亲母,自她嫁入谢家,她日日燕窝不曾断,出什么事情都有她善后,请安不断。

    谢母一开始也待她温和,如今谢允北升官,她却渐渐刻薄起来。

    现在一回头,竟连个婆子都骑在她头上。

    “奴婢去熬药,您先歇着。”春杏看她神情,恐她继续劳神,连忙打断姜宜笑思绪。

    姜宜笑沉默点头。

    晚上,姜宜笑高烧未褪,脸色苍白。

    她强撑着起来用些晚膳,正要喝药,就听见一道沉沉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抬头,谢允北还穿着一身官服,身形挺拔如竹,容貌俊秀,几个大步就跨到她身前,拧着眉道:“你今日顶撞母亲,不愿去请安?”

    他甚至都没看屋内,直直盯着姜宜笑的脸:“你是谢家妇,母亲也是你的母亲,你怎么能这般不孝?气得母亲今日吃不下饭,心口不舒服。”

    姜宜笑手中药碗还未放下,闻言反问道:“夫君可知我发热不退,现在手里还端着药。”

    谢允北一愣,却反驳,“你身子一向好,原先府上都染了时疫,你都没事,怎么现在病得这么巧?”

    听他提起旧事,姜宜笑脸色更沉。

    那是谢明钊三岁时的事,京城起了时疫,谢府遭殃,全府上下只有她一人无事。

    她照顾谢明钊和谢允北,照顾谢母和当时未出嫁的谢允北妹妹,最后累得落下病根,至今一到阴雨天便腰疼。

    娘家不让她回去,姜宜笑也担心将病带给父母,却不想等谢家事了,她回府才知道自己被瞒住,父亲也染了时疫,她只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。

    这件事一直是姜宜笑的痛,谢允北却这么说出来,以此质疑她装病!

    姜宜笑冷下脸,“你出去吧。”

    谢允北从没被她冷脸对待过,顿时气急。

    门外,陈惜惜带着谢明钊进来,像是义愤填膺道:“表嫂,表哥平日事情这么多,你还装病找事,这哪是一个妻子该做的?”

    “母亲老撒谎!”谢明钊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