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杏被她话中深意一惊,却没反驳,直接去找出册子,只叮嘱几句,“夫人少看一会儿,您这几日身子要紧。”
姜宜笑又忙了一会儿才睡去。
旧事犹如鬼魅般交缠,缠得她一夜不安生,醒来时脑海中只余下父子二人轻视的目光,还有陈惜惜挑眉看向她的得意神情。
醒来,姜宜笑木着脸望着镜中的自己,
明明才二十一,面容昳丽,周身却已经显露出几分迟暮和未老先衰的压抑,不免恍惚起来。
不想昨日那个嬷嬷直接门也不敲低走进来,冷声道:
“姜氏!你连请安都不去,就不怕传回娘家丢脸!”
姜宜笑听见婆母以娘家威胁,沉沉吸口气,起身。
母亲身子不好,不能受刺激。
她麻木地跟在嬷嬷身后,还未跨进前厅,就听见了里面的对话——
“娘,夫君那边正缺钱,嫂嫂这么多产业,怎么就不愿意帮帮我?”
“哼,出嫁从夫,她的便是谢家的,今日她别想推脱!”
姜宜笑一僵,她们这是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嫁妆上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