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您离府前让奴才给表小姐送的。”
谢允北心下不安,眸底蓄满冷色,还未包扎的手又用力,鲜血顺着酒壶滴落,染得一地刺眼鲜红,“然后呢。”
“然后然后夫人让奴才走,结果她一直跟着奴才,奴才不敢继续,夫人却说只要奴才按照您的命令去,她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。于是她一直跟着,跟到了表小姐的院里,在门口看了好一会儿。”
“待奴才将酒送进屋又出来,夫人让奴才不准透露半个字,然后便失魂落魄地走了。”
小厮说完才一惊,磕着头请罪,“不对,奴才食言,是姜宜笑,奴才一时心急叫错了。”
谢允北冷冷看着他磕头,忽地觉得酒意更上头,眼前微有些模糊。
姜宜笑原来知道他去年带着儿子一起跟陈惜惜守岁。
他只觉喉头发干,拿着酒壶的手微微颤抖。
“夫君!你怎么都不来安慰我?”
门外忽地传来陈惜惜的声音,她强忍着嫉妒咬牙,“你为什么来姜宜笑住处?”
谢允北抬眼,望着她眼底藏不住的嫉恨,酒意上涌,竟是生出几分冲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