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婉儿脚步猛地停在原地,脸色已经难看起来。
虽然不知道事情的始末,但她并不想贸然参与这两母子的战争,否则遭殃的还是她自己!
这么想着,她索性站在了门口,默默听着里面的争执。
“我都说要让那个贱人去死,你就是不听,还说什么打发到远寺是为了彰显我们家慈悲,难道你没有听到皇上那日下的命令吗?你难道想公然抗旨不成?”
司南侯夫人为了发泄自己心中的气愤,不管不顾地就拿起桌上的花瓶朝楚燕晖砸去。
那花瓶是楚燕晖先前花重金收购来的,如今碎得四分五裂,一时心疼不已。
他狼狈地跪在司南侯夫人身前,声音清淡:“母亲,她不能死,难道你忘记了大师给我的批言了吗?那是我第一个孩子。”
这话一出,司南侯夫人显然也想起了这件事,脸色变了变:“第一个孩子……我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?”
“那是不是可以……”
听出她的迟疑,楚燕晖眼睛一亮,赶忙道。
可是司南侯夫人却狠狠摇头:“不行,大理寺的人已经催上门了,要是不给出一个交代,只怕这件事没有那么轻易就能结束。”
楚燕晖惊声反问:“怎么可能?”
大理寺向来只管断案抓人,怎么还管起别人的家事来了?
话一出口,他猛地反应过来:“是沈祁?”
当日楚清然也不知道发了什么疯,竟然诬陷到了沈祁头上。
难道对方怀恨在心,这才如此关注楚清然的去向?
司南侯夫人叹了一口气,沉重道:“兴许就是他的命令,总而言之,楚清然的事情不能再拖了。”
官家让司南侯府自行选择刑罚结果,表面上是给侯府面子,实则是要看他们的诚心。
这件事可大可小,可偏偏沈祁狗拿耗子多管闲事,要是他闹到皇上面前,得知他们阳奉阴违,并没有处置楚清然,这件事就大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