惨了……”
扶姜还坐在荣安的位置上,左右的学子都十分忌讳,麻溜地收拾东西远离,她倒是难得清净。
如果没有旁边那道探究的视线的话。
“看够了吗?”她问。
宗弋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,反而直接问:“荣安是你杀的吗?”
扶姜弯了弯唇,“你觉得呢?”
出乎意料的反问令宗弋有片刻的失语,短暂的沉默后,他道:“若是从前,谁也不会怀疑到你身上,但是现在……”
她变了。
她的眼神,她的语气,她的举止,绝对不是从前那个只会缩在角落里、碰到点事就哭哭啼啼的扶姜。
宗弋甚至怀疑,她真的是扶姜吗?
可惜,他都快把她的脸盯穿了,也看不出丝毫异样。
闻言扶姜却笑了,“所以,按照你的逻辑,我应该像以前一样,软弱可欺,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,才可以当一个无辜的局外人?”
纵使她脸上挂着笑,可那双眼睛里的讽刺,还是化作了无形的刀,割得宗弋的脸疼得发烫。
他语气生硬,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
“随便。”扶姜漫不经心道,“反正就算他不死,我也准备要他的命。”
她语气随意得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,却是惊得宗弋险些掀了桌子。
“你简直疯了!”他阴沉着脸,不想同这个疯子多费口舌,但想到宗媱的耳提面命,又咬牙切齿地警告,“若荣安之死与你无关,我奉劝你最好安分一点。荣家背后的势力错综复杂,荣安又是荣氏的独苗,荣氏绝对不会善罢甘休!”
扶姜瞥见从学堂外气势汹汹地涌进来的大理寺侍卫,呢喃道:“可不止荣氏不会罢休……”
此事若不查个分明,怕是谢氏、秦氏还有大理寺,都不会轻易收手。
所以啊,那害死荣安的凶手,还真是胆大包天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