眠花楼大堂内,悠扬的丝竹声被突然闯进的一群蓝衣侍卫打断,一抹黑影急速穿过慌张喧闹的人群,试图甩掉后面的追兵。
“废物!你们一群废物!快给我抓住他!”
一名华服女子在侍卫的簇拥下闯入眠花楼,那张美艳的脸因为愤怒而略显狰狞,长长的指甲涂着蔻丹,手里握着扇子,一双凶狠的眸子正如盯住了猎物般紧盯着逃窜的魏玄。
得了主子的命令的侍卫们加快了速度,前后包抄,将魏玄堵在其中,二话不说便齐拥而上。
魏玄身手敏捷,力大惊人,纵使没有武器傍身,靠着拳头,也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。
眼看着魏玄就要杀出重围,那华服女子尖声喊道:“要是让他跑了,你们今日都别想活着回去!”
此话一出,侍卫们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,更有甚者直接拔出了刀,朝着魏玄挥过去。
魏玄顾前不顾后,他已经做好了挨刀的准备,却没料到扶姜会突然出现。
她拽着轻薄的纱幔跃下,散开的轻纱遮蔽了那些侍卫的视线,掀起的桌椅被砸得那些侍卫晕头转向,惨叫连连。
在一片尖叫声中,她拽住了惊愕的魏玄,迅速没入人群。
眠花楼内满地狼藉,来寻欢作乐的恩客吓得瘫软在地,姑娘们亦是花容失色。
老鸨柳娘焦急地指挥下人收拾残局,冷不丁一抬眸,便看见了倚在二楼的谢景郁,慌张的脸上划过一丝惧意。
厢房内,柳娘战战兢兢地推门而入,瞥了一眼在一旁气定神闲地奏曲的杜若,才软着双腿跪在谢景郁面前。
“公……公子恕罪,是属下没用,拦不住他们……”
褪去了纨绔散漫的伪装,烛光下的谢景郁宛若一柄黑漆漆的利剑,眼神中透露出生冷的寒芒,刺得人背脊发凉。
“起来吧,那位是当朝公主容妘,岂是你能拦得住的?”
谢景郁笑着,眼里却没有丝毫温度。
柳娘皱着眉头,“既是公主,怎么会突然闯入此处?莫不是容氏察觉到了异样?”
“她应该不是冲我来的。”谢景郁支着下巴,若有所思,“不过,那位质子殿下,倒是出乎我的意料。”
出去之前,柳娘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