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车一停,温霜意赶紧上前迎接,待见从马车内走出来的扶姜时,那双杏眸都震了震。
午后的秋阳落在她的肩膀,浮光炫目,璀璨生花。她身着竹月色的锦袍,身量纤纤挺拔,眉眼精致如画,白皙的肌肤如滑嫩的面团,不施粉黛,却也泛着浅浅的胭脂晕。
好生漂亮的少年!
温霜意暗自赞叹。
她热情地把人迎进府内,又张罗着下人奉茶摆宴。
“殿下勿怪,阿炽的哥哥本来要亲自迎接殿下的,只是训武场突然有急事耽搁了,若有招待不周之处,还请殿下海涵。”
扶姜浅浅一笑,声音温和:“沈夫人客气了,我与沈炽同窗一场,倒不必如此生分小心。”
温霜意笑容可掬,“那哪成呢?殿下是我们沈家的大恩人,若是轻慢了您,别说我家大郎生气,便是我心里也是过意不去的。”
她热情好客,妙语连珠,看着毫无心计,但亲自为她和沈焰赐婚的扶姜,又岂会不知她的底细?
温霜意出身商贾,本配不上当时还是右金吾卫的沈焰。但扶姜偏看中了她舌灿莲花,正好弥补一下沈焰那愣木头的笨嘴。
趁着温霜意摆宴之时,沈炽带着扶姜在府内闲逛,简陋的园子,令他有些赧然。
“我与兄长皆是粗人,嫂嫂又是商贾出身,府内的院子不常打理,自是不必秦府。”
“比得上如何,比不上又如何?”扶姜不以为意,“只有闲得慌的人,才会把精力放在这些华而不实的摆设上。”
话虽如此,扶姜却想起了秋水居,那满院的杂草着实碍眼,赶明儿得打发魏玄收拾收拾。
“阿嚏!”
后面的魏玄打了个喷嚏,不用想也知道,定是这小混蛋又憋着坏水算计他!
再往前走就是沈府后宅,沈炽遂止步于临水凉亭,扶姜却假借要上茅房,拽着魏玄匆匆离开。
见她避开了沈炽和下人的视线,绕后翻墙到了沈焰的院子,魏玄总算忍不住出声。
“你到底想做什么?”
扶姜眸光幽沉,“帮我演一出戏。”
凉亭内,沈炽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扶姜回来,正准备去寻人,却见魏玄冷着脸大步走来,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