份。”
宋霖面露难色,“这、这怕是……”
“我可以。”宋桥夕打断宋霖的话,无畏地与钟离越对视着,“桥夕初出茅庐,难担大任,自然是该多历练一些。”
钟离越勾了勾唇,“宋世子……前途无量。”
宋桥夕被钟离越单独留了下来,宋霖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才见他出来,便迫不及待地追问:“驸马跟你说什么了?”
宋桥夕手握画卷,“他让我帮他找个人。”
“就这?”宋霖一脸失望,“他就没说什么要提拔你之类的话?”
宋桥夕眼里划过一丝讥讽,冷淡道:“秦淮虽死,但他私收贿赂、出卖官位的风波尚未平息,父亲是想让驸马爷顶风作案,顺便把长信侯府拉下水?”
宋霖面色讪讪,又不耐烦道:“行了,好歹求了个闲职。钟离越虽无实权,却深受皇上宠信,你跟着他干,差不到哪里去。”
宋桥夕低着头,“是,儿子不会让父亲失望的。”
转身要走时,宋霖又问:“对了,他让你找什么人?”
“一名女子。”
宋霖来了兴趣,“他的红粉知己?”
“应该不是。”
宋霖啧了一声,“这你就不懂了,虽说当年的长公主殿下也是个美人儿,但那位美人儿冷冰冰的,哪个男人会喜欢?从前他不还老是跟春英殿的小宫女眉来眼去吗?再说长公主都死那么多年了,我就不信钟离越不偷腥。”
宋桥夕面无表情,“父亲在公主府门口说这些话,就算不顾忌长公主,也不怕被钟离越听见?”
宋霖顿时心虚地闭了嘴,扭头上了马车,吩咐车夫去春芳楼。
宋桥夕站在原地,打开手中的画卷,纸面上赫然是一名蒙着面纱的黑衣女子。
不知何故,看到她的第一眼,宋桥夕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扶姜的脸,令他险些在钟离越面前失了态。
他沉思片刻,收好画卷,径直离开公主府。
月渐渐爬上高楼,夜色中的京城灯火通明,城南花市更是热闹非凡。
江边的小阁楼上,陈不言百无聊赖地撸着怀中的猫儿,时不时地看一眼隔壁正同众商贾议事的陈错,惆怅地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