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
“贺小姐深夜送酒,夫子怎能这般无情?”
扶姜忽然从谢玉琅身后冒出来,无视他警告的眼神,笑眯眯地从呆若木鸡的贺采薇手里接过食盒。
开玩笑,要是让谢玉琅把贺采薇赶走了,受折磨的不就是自己吗?
扶姜热情地邀请道:“外面天寒露重,贺小姐还是快快进屋,以免着凉了。”
贺采薇受了不小的惊吓,一来是因为突然冒出来的扶姜,二来是因为她对自己过分热络的态度。
她本来还怕扶姜会在谢玉琅面前揭她老底,没想到她不仅只字不提,甚至还待她如此热情。
贺采薇有些防备,但瞥见一旁的谢玉琅,又不甘心放弃这个和他相处的机会。
于是乎,屋内的气氛更尴尬了。
谢玉琅碍于礼数,放她进来了,但也离得远远的。偶尔朝扶姜投来冷飕飕的目光,仿佛要在她身上扎出冰窟窿似的。
“还愣着做什么?”他冷冰冰道,“继续抄!”
“……”
扶姜不情不愿地坐回去,咬牙切齿地继续抄书。
贺采薇站在门口,进也不是,退也不是,准备了许久的陈情之词,因为碍事的扶姜而无法开口。
实在不想浪费这个机会,她干笑一声:“谢公子还真是敬业,大晚上的竟然还亲自辅导学子。”
谢玉琅漫不经心道:“此子顽劣,如今我细想来,抄书还是太轻了。”
早知道她敢自作主张放贺采薇进来,他就该把她吊起来,让她离不得书桌半步。
扶姜听懂了谢玉琅的话外之音,也只能装聋作哑,期盼着贺采薇再搞点事,好吸引谢玉琅的注意,让他别再盯着自己。
贺采薇却附和道:“公子说的是!麓山书院内也有不少顽劣的学子,家父时常严惩,说玉不琢不成器,就该重重地处罚,才能让他们长长记性。”
她自以为拍了谢玉琅的马屁,却没料到谢玉琅根本不回应,反而得罪了扶姜。
扶姜觉得贺采薇着实可恶,她好心放她进来,她竟然还过河拆桥。
扶姜无声冷笑,故意道:“天色也不早了,贺小姐还不回去休息吗?若是贺山长知道了,怕是也不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