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月初一,是个难得的好天气。
览风园后山的猎场之上,旌旗猎猎生风,骏马飒踏流星,年轻俊秀的儿郎纵马驰骋,尽显蓬勃朝气。
扶姜来时圣驾未临,猎场上已有不少人策马纵横。一片欢呼声中,身骑白色骏马的宗弋率先夺旗,一手拽着缰绳,一手高举旗帜,笑容张扬桀骜。
谢景郁翻身下马,嚷嚷道:“我不服!咱们再来一局,我肯定赢你!”
宗弋顺着马的鬓毛,轻蔑一笑:“再来几局,你都赢不了我。”
谢景郁气坏了,扭头瞥见扶姜,便急哄哄地找她帮忙报仇。
“扶姜,快来帮我教训宗弋,不能让这小子这么狂下去!”
宗弋笑容一收,斥责道:“打输了就找外援,谢景郁,你这个人真无耻。”
谢景郁得意洋洋,“怎么?小宗公子怕了?”
“开什么玩笑,我怎么可能会怕?”
谢景郁站到了扶姜身旁,仿佛有人撑腰一般,挺着胸膛道:“那就跟姜姜比一场,要是你输了,就把你那匹宝马给我,要是我输了,我把我刚赢来的蛐蛐将军送你。”
宗弋气笑了,“你用一只蛐蛐,就想换我的宝马?你可知这马是我大哥送的,塞外的汗血宝驹,全京城就这一匹。”
“你别小看我的蛐蛐将军,它可是蛐中之王,前两日有人出五百两我都不卖呢!”谢景郁用了激将法,高声道,“你到底比不比?要是怕输给扶姜就直说。”
“比就比!”宗弋无所畏惧,“正好上回武试没能决一胜负,今日我便让你们输得心服口服。”
谢景郁立马怂恿:“姜姜快上!你要是赢了,我把蛐蛐将军给你。”
扶姜却看上了宗弋的马,目光灼灼道:“我若赢了,这匹马归我。”
没料到扶姜也盯上了自己的爱驹,宗弋也难得生了几分胜负欲,轻哼一声,应道:“行!若你赢了,这马儿归你,但若你输了呢?”
扶姜微笑,“我不可能输。”
如此狂妄的口气,令谢景郁激动地鼓掌起哄。
宗弋生恼,明明还没开始比呢,却已经有一种输了的感觉。
“有自信是好事,但是输赢尚未定论,我们还是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