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的侍卫了,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魏澜都忍不住为裴言捏了把冷汗。
钟离越却淡然一笑:“裴小将军年轻气盛,急于建功立业,一战成名,这是好事。但若是因为口无遮拦,为西梁招致了祸端,只怕会落得万世唾骂、遗臭万年的下场。”
裴言的脸色顿时就黑了,那张俊美的脸乌云密布,一身反骨,激得他便要发作。
正好马场那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激烈的尖叫,原是这场比试分出了胜负,阵阵高昂的喊声暂时熄灭了这场口角。
魏澜轻轻啧了一声,对裴言没有跟容祁闹起来略感遗憾,但瞧着裴言这性子,他又觉得这位西梁小将军不会让他失望的。
裴言凶狠地盯着钟离越的背影,暗暗咬牙:“一个小小的驸马,也敢在本将军面前嚣张!”
他的侍卫急道:“我的爷啊,您长点心吧,这可是大晟,您别忘了,咱们这回来还是为了两国的十年盟约。若是闹得大晟和西梁关系恶化,咱们可真就成了西梁的罪人了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裴言眸光狠戾,“八年前西梁败给大晟,那是因为小爷尚未出征,大晟又有容姜那个女魔头和怀安军坐镇。如今的大晟兵力羸弱,又如何与西梁相比?”
侍卫苦叹:“若论兵力,大晟确实未必比得上西梁,但是谁让咱们西梁王苟安一隅,不肯出兵……”
意识到自己竟然在背后非议君主,侍卫的声音戛然而止,惨白着脸慌张地看向裴言。
裴言并未斥责他,隐怒的面色中透着无力,声线又那般冰冷刺骨。
“惠帝软弱,不敢出兵征战,我空有一身本事和抱负又有何用?现在也只能寄托于太子,待他登基,我势必请缨踏平大晟,一洗八年前的屈辱!”
侍卫垂着脑袋叹着气。
算了吧,那位太子殿下是裴言的表兄,但裴家的风骨是半分没遗传,反倒是把惠帝的懦弱温吞学了个十成。
西梁皇室的其他几位皇子,抢皇位倒是挺狠的,但还真没几个有胆识有野心敢吞并天下的。
侍卫忍不住嘀咕,与其寄望太子,还不如推扶姜登基呢。
昨日在云水亭外,虽隔着纱帘,但九公主那一身气势,连裴言都隐隐被压过了一头。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