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倒是不小。既然想杀我,为何不在太守府就下令擒住我?让我猜猜,你那会儿正晕着吧,怕是来不及给你的手下传递消息。”
林莫寻眸光闪烁,故作镇定道:“我既然想擒你,又怎么可能没有半点准备?你那点迷药对我来说根本不起作用。我劝你还是乖乖投降,跟我回去认罪伏诛,否则等我的帮手来了,有你好看的!”
冯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,见他一直坐在炕上便猜得出来,林莫寻或许早就服了解药,但是他的解药又怎么抵挡得住冯义下的迷药?
他阴森地狞笑出声,窗外的风拂过桌上的烛灯,墙上的黑影也微微晃了晃,强烈的压迫感与危机令林莫寻浑身汗毛倒立。
“老子闯荡江湖这么多年,手头的人命估计比你活着的日子都多。别的不说,当年跟着庆王灭了北蛮族,死在老子手里的就有千把个,你哪来的胆子在老子面前叫嚣?既然你找死,老子就成全你!”
冯义确实气得不轻。
忙活了一晚上,被人耍了一通,新娘子也没弄到手,这股怨气全撒在了林莫寻身上。
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处置他了,先把他的皮扒下来,挂在林氏酒铺的门口。再把他的头颅砍了,给新娘子送过去。手脚也别浪费了,剁吧剁吧喂狗,也算是物尽其用了。
林莫寻到底涉世未深,听着他的话,脸色瞬间就白了。
他想逃,但是迷药的药效未褪,根本动弹不得。更何况冯义的身手在他之上,他又怎么可能逃得出他的手掌心?
林莫寻现在有些后悔,自己当初学武的时候不该偷懒,不然现在也不至于成为砧板上的鱼肉。
但他更多的是气愤,心里把他的手下和太守府的侍卫大骂一通,那群酒囊饭袋,竟然现在还没追过来。
看着冯义操着一把匕首朝自己走来,林莫寻浑身僵直,惊恐地瞪大了眼。
呜呼!
难不成今日就是他的死期?
“哐当!”
就在冯义准备下刀之时,身后那扇破烂的大门猛地被人踹开,风尘四起,墨发飞舞,那人踏入屋内,满室烛火瞬间黯淡,不及她半分风华。
屋内二人齐齐呆住。
冯义眼瞳阴沉:“你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