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玄轻咳一声,无视崔故投来的疑惑的目光,故作镇定道:“不用了,都是小伤。”
扶姜懒得跟他废话,直接拽开了他的衣领,将药倒在他血流不止的伤口上。
魏玄疼得龇牙咧嘴,不满道:“你就不能轻点?”
“废话这么多,那你自己来?”
魏玄不说话了。
扶姜为他上药,这还是头一回呢。
崔故忧虑道:“殿下,温公子他们不会出什么事吧?”
扶姜声音平静,“马车损毁,但是他们二人都不在,我想温槿应该已经带着谢玉琅走了。”
“可是若他们脱险了,为何不回来找我们?”
扶姜动作一顿。
魏玄明显看出了她的心事,道:“此处也算是温槿的老巢了,以他老奸巨猾的性子,一定能保护好谢玉琅的。”
扶姜挑眉,“你不是一直看谢玉琅不顺眼?”
魏玄理直气壮:“我承认,我以前是看不上他,但是也不得不承认,谢玉琅确实是个汉子。”
“他以前不是这样的。”扶姜轻声道。
谢玉琅的体虚之症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,若非他生在谢氏,只怕早早地就夭折了。
但也偏偏他生在谢氏,作为最具天赋的长子嫡孙,他自幼便承担着传承谢氏的重任。纵使他文采斐然,堪称天下学子之楷模,却因体虚而无法习武,一场小小的风寒,可能就能要了他的命。
这也是为什么,那晚在青龙寨上,扶姜见他一剑横扫千军,会如此的震惊。
她心里隐隐有个猜测,或许谢玉琅身上的变故,正与那返魂蛊有关。
“姜姜!”
风中忽然传来一声呼唤,三人俱是一惊,不约而同地拿起了兵器,警惕地盯着声音传来之处。
崔故浑身紧绷,“这林子里到底还有多少黑熊?”
扶姜仔细分辨着那道声音,眉头一皱:“可能不是熊。”
魏玄把剑收了回去,没好气道:“是陈不言!”
这边,陈不言扯着嗓子在林子内寻人,驾着车的三叔一边无奈一边担惊受怕。
“二公子,你还是坐回去吧,这林子内什么东西都有,若是哪里冒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