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手臂,艰难地将她拉回了岸边。
陈不言跪在她身旁,手足无措,只能笨拙地按着她的胸膛,见没有效果,又费力地把人翻过来,拼命地拍打着她的后背。
“呜呜呜,姜姜,姜姜你别死……”
他哭得凄惨,抱着扶姜冰冷的身躯,滴滴滚烫的泪砸在她的脸上。
“姜姜你撑住,我、我去找人帮忙……”
他想抱她起来,奈何自己力气太小,方才折腾了那么一番,体力也流失了不少,没走两步,两人便齐齐摔入了草丛里。
陈不言着急忙慌地垫在了她下面,后脑勺磕到了一旁的石头,那一刹那的晕眩感袭来,视线都有些模糊,周遭的声音也仿佛隔了一层水雾,听不真切。
直到那阵晕眩感过去,身旁传来了剧烈的咳嗽声,陈不言晃了晃脑袋,迷迷糊糊地抬眼,看着趴在他身上不停地咳水的扶姜。
“姜姜?”染了水雾的眸子眨了眨,陈不言惊喜地抓着她的肩膀,“姜姜你醒啦……太好啦,你终于没事啦……”
“别、别晃。”扶姜咬着牙,挤出了沙哑的声音,“我头晕……”
陈不言赶紧松手,乖乖躺平了不敢动弹,等着扶姜缓过这口气。
扶姜确实难受。
那时候为了防止陈不言这小傻子被炸成碎片,或者掉进万蛇窟里,她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,两个人一起滚了好几圈,又在潭水里泡了好久。她这会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像被拆了一样,肺部更是疼得厉害,每一下呼吸都像被针扎了一样。
半刻之后,她才强撑着从陈不言身上下来,狼狈地坐在草丛里。
被打湿的墨发凌乱地贴着身上,湿漉漉的衣裳也沾了污泥。那张小脸白得吓人,仿佛下一刻就会驾鹤西去。
陈不言爬起来,目不转睛地盯着她,讷讷道:“姜、姜姜,你还好吗?”
“还死不了。”扶姜掀了掀眼皮,看着满脸愧疚的陈不言,“你怎么会在这儿?”
“是温槿哥说,水天幽谷很危险,叫我来拦住你们。”陈不言垂下了脑袋,愧疚的声音夹着哭腔,“对、对不起,都是我不好,不仅没帮上忙,还连累了你……”
扶姜倒是很平静。
虽说若不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