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重山道:“那位西梁王确实与殿下同胞情深,但若殿下与我儿有了夫妻之实,怕是西梁王也阻拦不得。”
扶离与她同胞情深?
这老东西眼花了吧!
扶姜索性也不装了,嗤笑道:“老贼,若我不同意,你还打算强逼我不成?”
估计是被她气到了,温重山剧烈地咳嗽了几声,声音虽然还算平静,目光却分外冰冷。
“你叫我什么?”
“老贼啊!不喜欢吗?那不如,老淫贼?老混蛋?老匹夫?”
“简直放肆!”温重山冷着脸低喝一声,面色阴沉如墨,“西梁扶氏的教养,就是如此吗?”
“我确实没有教养,不过不是扶氏的错。”
扶姜微笑着,是容氏!
那一家子疯批,骨子里流淌着都是阴险歹毒,可没人教她养她。
“我叫你一声温伯伯是抬举你,没想到你竟然还想逼我当你家的儿媳。”扶姜嫌弃地看了看四周,“温氏虽然名满天下,但那也是百年前的事了。如今避世一隅,躲在这山沟沟里,跟没开化的野人似的,既迂腐又无情,谁稀罕当温氏的女主人?”
“无知女娃,也敢口出狂言。”
“我是无知,要不然,我怎么敢杀温家主呢?”
扶姜勾唇一笑,话音未落之际,眼中寒芒一闪,蓦然掀翻了酒席,握着匕首迅速朝温重山刺去。
温重山不闪不避,甚至还在嘲笑她的自不量力。
刹那间,小阁周围突然闪现过几道黑影,银光闪闪的寒刃齐齐劈向扶姜。
她抬脚一踢,翻滚的凳子挡住了侧边袭来的暗卫,左手撑着桌面一跃而过,足尖踹起了另一边劈过来的刀刃,眼疾手快地抹了对方的脖子。
扶姜站在阁楼边侧,晚风卷起墨发,月华下面容冰冷,如出鞘的利剑,尽显锋芒。
她面前是六个顶尖的高手,她身后还有闻声赶来的温家侍卫,但是谁也不敢轻举妄动。
只因扶姜手里,还拿捏着温重山的性命。
方才那一番打斗,她趁机接近温重山,将那带血的匕首贴在了他的脖子上,不留丝毫缝隙,也渗出了一条血痕。
温行云匆匆跑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