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,低声道:“这船上的人都不太正常。”
“看出来了。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扶姜俯视着下面船板上的人,“那个蹲在角落里啃馍馍的男人,穿得朴实无华,但始终捂着自己的肚子,里头不是藏着金银便是宝贝。此人獐头鼠目,不似富商,那便只能是贼,只怕那宝物也不是他的,故而才如此心虚戒备。”
魏玄挑眉,问:“那那两个穿着短衫的男子呢?”
“那二人左顾右盼,而且手里拿着一叠纸,专门挑富商攀谈,极有可能是人牙子,正在推销自己的奴隶。”
魏玄不信邪,又问:“那守着货的黑衣护卫,你总看不出来了吧?”
扶姜轻轻叩了叩栏杆,笑道:“那些人从上船后就轮流守着货物,可见那批货十分贵重。江上风大浪大,他们却丝毫不担心货物会跟着船体摇晃,连绳子都懒得系,便证明那些货很重。又贵重又有分量,里面不是黄金,便是兵器。”
魏玄倒吸一口冷气,“还真被你猜对了,里面正是兵器。”
倒不是他亲眼所见,而是无意间听到那些黑衣护卫提起的。
扶姜抬了抬下巴,“看得出来那两个人是什么来头吗?”
魏玄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只见两名身着黑衣的男子,他们怀里抱着剑,头上戴着压得很低的草帽,几乎挡住了脸。
魏玄拧眉:“看着是练家子,至于什么来头,不好说。”
“这是艘黑船,敢坐黑船的,要么无知,要么胆大。前者如那啃馍馍的小贼,后者如那群走私的黑衣护卫。而这两名黑衣人,从上船后便四处游走,看似在看风景,实则是在打探着船上的情况。如此行径,不是官,就是盗。”
魏玄若有所思:“你的意思是,这艘船上,极有可能有三清峡水盗?”
若他们是盗,极有可能是三清峡的水盗。
若他们是官,那么肯定是为水盗而来。
扶姜扯了扯嘴角:“谁知道呢?”
雨是在傍晚时分下的,并不大,淅淅沥沥的,其他人都进去躲雨了,只有那几个黑衣护卫披着蓑衣,还守在那一堆货物旁。
雨落江河,摇晃的船体发出了“嘎吱”声,桌案上烛火跳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