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和道:“前朝大渊已经灭亡多年,纵使还有些逃过一劫的反贼,也成不了大气候,宋世子此言,着实毫无根据。”
“非也。”宋桥夕一脸严肃,“难道钟离大人不知道,前朝大渊太孙还活着吗?”
手微微一抖,掀翻了桌上的茶盏,钟离越的眼神霎时变得恐怖。
“你说什么?”
“之前的太常寺奉礼郎周齐,后来的太常寺少卿何必信,他们都是前朝旧臣,而且都死得不明不白,其实都是被大渊太孙所杀。”
周齐一事,钟离越还记得。
那时候他写了密信给他,信中只说有秘辛相告。等他抵达周府,周齐一家已经死光了。
至于何必信,他的死至今成谜。现在看来,估计也是被大渊太孙灭了口。
“阿嚏!阿嚏!”
另一边的谢景郁连打了两个喷嚏,只觉得背脊凉飕飕的。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钟离越质问宋桥夕。
“我以前与周齐之子周炀有些交情,有一次他酒醉之后,无意中吐露出来的。”
“既如此,为何不早日上报?”
宋桥夕叹气:“我那时候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世子,我说的话谁会相信?再者并无证据,我也不敢妄自揣测,毕竟此事关系重大,稍有不慎便会动摇大晟江山,非我一人能承担得起。”
似乎是信了他的说辞,钟离越并未再说什么。
只是在宋桥夕离开之前,他道:“宋世子之才,一个小小的卫官属实委屈了,依我看,中郎将之职,倒是格外适合你。”
宋桥夕满心欢喜地退下,谄媚的笑容在踏出院门之后,渐渐消失在脸上。
“扶姜啊扶姜,你可是又欠了我一个大人情……”
屋内,青和问:“大人相信宋世子的话?”
“不可全信,但也不可不信。”
“瞿良死不足惜,倒是这个霜花门,屡次与大人作对,是否要斩草除根?”
“斩草可以,但未必除得了根。至少我们身边,你能查的出到底谁才是霜花门的奸细吗?”
青和沉默。
他们的人手全都是精心选拔的,本以为固若金汤,但也出了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