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驸马爷,下回要造反,能不能挑个暖和的日子?”
扶姜不知何时醒了过来,支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,懒洋洋的语调,仿佛只是在提一个无关紧要的建议。
钟离越的脸色瞬间差到了极致。
“你没中药?”
他明明在饭菜里下了大剂量的软骨散,而且也亲眼看见扶姜吃下去,她怎么可能安然无恙?
“这个问题,就说来话长了。”
她含糊地带过,丝毫不提自己体内的温氏药蛊。
别说软骨散了,就是砒霜她都能干咽下去。
不明内情的钟离越却自以为被扶姜和容祁摆了一道,阴沉的眸子凝聚着风暴。
“容祁呢?你把他藏到哪里去了?”
“驸马就这么迫不及待要朕的命吗?”
容祁掀帘而出,傲骨撑着瘦削的身躯,惨白的面色依旧脆弱,那双眼眸却透出一丝狠辣锐利。
宗弋满脸心虚地跟在容祁身后,还不忘狠狠地瞪扶姜一眼。
他根本不知道这是扶姜和容祁所设的局,更不知道,他对扶姜说的话,都被容祁听得一清二楚。
不过跟眼下的局面比起来,宗弋的那点大逆不道,似乎也显得微不足道了。
“皇上不是都听见了吗?”
钟离越丝毫没有被拆穿的恼怒与心虚,平静地注视着容祁。
纵使计划偏离了轨道,但也尚在掌控之中,他并不认为,容祁和扶姜还活得过今日。
“钟离越!朕待你不薄!”容祁咬紧了牙关,愤恨从胸腔内喷发而出,又夹杂着一丝说不定道不明的失望与难过,“可你为何,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朕?”
“说完了吗?”钟离越无动于衷,“谕旨已下,箭在弦上,皇上可以上路了。”
“你简直放肆!”容祁挺直了背脊,掷地有声:“朕是大晟天子!只要朕还活着,这天下便轮不到你来做主!”
“大晟天子?”钟离越轻笑,“若没有我,皇上真觉得你坐得稳这皇位吗?”
“钟离越,你太自以为是了!”
“是我自以为是,还是皇上太过天真?”唇边勾着一丝讥嘲,钟离越道,“容姜掌权,四方亲王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