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寒料峭,烟雨朦胧,京城竟也有了几分江南水乡的味道。
西泠阁内烧着炉子,驱散了寒重的湿气,半开的窗户时而溢出几声低咳。
“啪”的一声,温槿关上了窗,扭头暴躁地质问:“我不是说了不能开窗吗?她本来就病着,再吹了风,脑袋烧傻了怎么办?”
阿笙和十四娘都不敢说话。
“你凶她们做什么?”扶姜靠在床头,苍白的面容透着疲惫,声调也懒洋洋的,提不起一丝力气,“是我非要开的,屋里实在是太闷了。”
温槿瞪她:“我这药炉可是配了许久,里头用了多少名贵药材,你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就算了,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劳动成果?”
“好好好。”
扶姜吵不过他,只能满口应好,乖巧的模样,总算顺眼了一些。
“这是怎么了?”
晓寒生笑着走进来,满身的湿气,遭到了温槿的嫌弃。
“你就站那儿!”温槿指着床边地毯的边缘,“她好不容易有点力气了,别又被你传染了。”
接收到阿笙和十四娘的眼神,晓寒生无奈地叹气。
“行,谨遵温神医之命。”
几人被温槿治得服服帖帖,但彼此都清楚,不管是温槿还是十四娘他们,都是为了扶姜好,也盼着扶姜赶紧好。
晓寒生道:“钟离越的尸体被沈大人带了回去,那支插在他胸口的箭,引起了不少人的恐慌。大家都说是长公主和怀安军的冤魂来找他索命了,听说皇上也受了惊吓,病了好几日。”
扶姜灌了一碗药,“是么?那他比我虚弱多了。”
晓寒生发笑,眼神却黯淡了几分。
“我没找到容幸。”他说。
气氛一下子就沉了下来,几人面面相觑,面色可见的担忧。
阿笙急道:“怎么会找不到呢?他一个小孩儿能跑到哪儿去?”
“是他自己要走的。”扶姜乌睫轻颤,“不必再找了。”
阿笙难过极了,“桑柘刚走不久,怎么容幸也离开了?”
等阿笙出去了,十四娘才问:“容幸知道殿下的身份了是吗?”
“迟早会知道的。”
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