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他?”
容姜叹气,只好道:“扶离对我还有用。”
若非如此,当日在荆州,她早就逃了,岂能容忍到现在?
魏玄还站着不动,瘦劲的身躯如漆黑寂静的古剑,涌动着森冷的杀气。
容姜拽了拽他的衣角,在他回眸之时,已经看不见他外泄的杀意。只有温柔的清光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她问。
魏玄的脸还臭着:“来给你收尸。”
容姜似乎是笑了一声,纤细的手指勾住了他的掌心,仿佛被猫耳抓了一下,魏玄的怒火瞬间消散。
“低头。”
她命令着,他也乖顺地俯下了身。
然后,一个柔软而冰凉的吻,便落在了他的唇上。
黑暗中他的眼神霎时暗了下来,克制的情欲化作了汹涌的暗潮恨不得将她吞没。
她的恩赐素来浅尝即止,但他的执念却如出笼的野兽,又像燎原的大火,一发不可收拾。
魏玄反客为主,凶狠地攻城掠地。寒气被唇齿间的火热所融化,一手扣住她的腰身,一手拖着她的后颈,魏玄步步紧逼,而她频频后退,在呼吸的空当,溢出一声难捱的低吟。
“魏玄……你……想死吗?”
那么凶的眼神,偏偏揉着一汪春水,反倒叫人想欺负得更狠。
温热的唇擦过她的嘴角,亲昵地落在她的脸颊、耳廓,吻过她的脖颈,锁骨。弓起的背脊像是臣服,又像是野兽捕猎前的蓄力。
一巴掌落在他的左脸,一点都不疼,魏玄又把右脸凑了过去。
“姜姜,再打一下。”
容姜黑着脸,还给他爽到了?
“滚!”
魏玄只当没听见,像小狗一样,抱着她亲了个遍,才心满意足地把软绵绵的容姜搂入怀中。
“姜姜,我们把西梁打下来吧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,还在不安分地轻轻撕咬着她的耳垂。
被他折磨得有些缺氧的容姜猛地清醒,抬脚便是一踹。
“发什么疯?”
“我没发疯。”黑暗中,魏玄盯着她,幽暗的眼眸涌动着一丝戾气,声音却十分平静,手漫不经心地抚着她的后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