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缓缓站起身,直接甩给柳思梦一耳光。而他那时的表情,至今仍留在柳思梦的心底。
“乡巴佬,听好了,我的意思是,不给你!这么简单都听不懂?”男人说着,双腿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,似乎那一巴掌,已耗尽了他残存的所有力气。而他强硬的语气,却又似在掩饰自己的虚弱。
寒风在山坳里打转,不断扫过柳思梦的脸颊。但她并未颤抖,这样的冷,她早已经习惯,她看着眼前的男人,目不转睛。
噗呲!
滚烫的液体,喷洒在柳思梦的脸上。她左手举着镰刀,刀尖上正淌着血珠,不断向下滴落。
处理他和处理猪没有什么区别。
一刀扎进脖颈,血,会自己喷出来。
柳思梦利落地摸着男人身上值钱的物件,她拿着金灿灿的手表,在手中掂量着它。阳光下,表盘上的鲜血格外亮眼。
她笑了笑,用衣角将其擦得锃亮。
柳思梦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自嘲,“你说的也没错,我们这种乡下人,怎么会知道金表卖到哪里?”边说着,她用出十成力道,额头和脖颈间的青筋暴起,终于将死猪样男人推下山崖。
过了好久,好久,她才听到“砰”的一声。
刹那间,山底的密林仿佛被惊醒,无数鸟儿钻出,它们不停扑扇着翅膀,在柳思梦的头顶盘旋。山崖边的风带着几分凛冽,将她的衣摆吹的猎猎作响。束在脑后的头发,随风舞动,肆意飞扬。
她又看了一眼,掌心的金表,毫不犹豫,抬手将其扔进了山沟里。看着那道金色在视线范围内划出一道弧线,她喃喃道:“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,都是废物。”
而那串金项链,她却细心地塞回了衣兜深处。
虽然是山里人,可她不是原始人。逢年过节,她也会跟着阿爸阿妈去镇上,那里虽然比不得京市繁华,却也商铺林立。
金项链值钱,她知道的。
至于那女人她微微垂眸,看到自己身上沁了血的棉衣,咂了咂嘴。将棉衣脱下,先呼啦着脸上和脖颈上的血迹,又拿起镰刀,仔细拭去上面的血。
随后,她将棉衣反过来,套在身上。
头顶盘旋的鸟群仿佛受到了惊吓,四散而飞,瞬间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