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最后一批民夫与壮汉,携着坚韧与决然,踏上了城堞之巅,不良那浑厚而果决的声音骤然响起,如同战鼓擂动,激荡人心:“全军听令,尽数抛洒!”
“啪嚓!啪嚓!啪嚓!……”
一连串清脆而急促的声响交织成曲,那是陶坛破碎的序章,每一声都预示着命运的转折。顷刻间,一股醇厚而不腻的豆油香气,如同晨曦中苏醒的大地芬芳,弥漫于空气之中,却又带着几分不祥的预兆。
“点火!”
不良再次发令,其声如雷,响彻云霄,不容置疑。
随即,万千火把,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,被一双双坚定的手抛向城下,划出一道道绚烂而决绝的轨迹。
那些流淌在金兵脚下的豆油,仿佛被赋予了生命,贪婪地吞噬着火把的光芒,转瞬之间,化作了肆虐的火龙,肆虐于城墙根基。
火焰肆虐,如同地狱之门被猛然推开,熊熊烈焰将整个城墙底部吞噬,化作一片火海。那热浪,即便身处城墙之上的李振战,亦能感受到其灼肤之痛,仿佛连空气都在燃烧,每一口呼吸都伴随着炽热的煎熬。
这下无论后边的将军们再怎么催促,前边的金兵纷纷朝着后方撤退,至于那好几百被豆油点燃的金兵根本没人管他们的死活。
李振望着退去的金兵队伍,心中想到:“等下次我再回去,说什么也要弄上几挺机关枪,看这些金兵还怎么嚣张。”
此刻,不良身形一矮,毅然决然地跪在了李振的身前,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自责:“主公在上,请容属下领受责罚。属下擅自做主,未得您丝毫首肯,便私动中粮油仓之物资,实乃大不敬之举。”
李振闻言,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微笑,他轻轻将斜背于身后的半自动步枪枪带调整得更加妥帖,随后缓缓伸出手,温暖而有力地将不良从地上扶起。他的眼神中满是对属下的理解与宽慰。
“责罚?这话怎么能这么说呢,你此举非但无过,反是立下赫赫之功。区区几桶豆油,又怎及你此番行动的意义深远?即便是中粮油仓的万贯家财,若能为大局所用,我亦视之如浮云,何足挂齿。”
此刻,李振的声音穿透了战场的喧嚣,沉稳而有力,他望向王长刀,眼神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