棒梗又渴又饿又困,一口咬下去。
不管奶腥味,像是抽水泵一样,使出吃奶的劲,拼命狠狠的嗦。
棒梗仿佛触发儿时记忆,这边嗦完嗦那边。
嗦完奶水,秦淮茹连忙问:“棒梗,好点没?”
把何晓的粮袋子嗦光,饥渴得到缓解,勉强回一口血。
棒梗不满足这点奶水,他要吃东西:“妈,能不能给我搞点吃的,肚子还是很饿。”
秦淮茹看向何家正屋,所有吃的都在那里。
何家屋内漆黑一片,何大清站在阴暗里,拉起窗帘一角。
通过这一角,何大清借着月光将秦淮茹给棒梗喂奶看的一清二楚。
他脸色阴沉无比,棒梗抢了宝贝孙子的奶水。
门都锁上,也拦不住你给棒梗吃食。
秦淮茹的嚎啕大哭不止惊醒何大清,同样惊醒中院其它住户。
吴秀清放下窗户帘子,无奈叹息。
论迹不论心,秦淮茹是一个让人同情的妈妈。
只是,棒梗跟徐江的恩怨,纵使再可怜,很同情秦淮茹,也不能同情心泛滥。
回到床边,吴秀清摸摸小狗蛋额头,满头大汗。
吴秀清没有拉闸开灯,凭着记忆拿到扇子,给小狗蛋扇风除热。
想到儿子的脑疾,浑浑噩噩一辈子,吴秀清叹息一声: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各有各的苦难。”
“妈妈…”
屋内突然响起声音。
“嗯。”吴秀清没有惊慌,很自然回应。
“妈妈,好凉快。”小狗蛋声音透着开心。
吴秀清慈祥微笑:“趁着凉快,快安睡。”
小狗蛋:“妈妈,你给我扇凉风,你不热吗?”
吴秀清:“妈妈不热。”
“妈妈…”
“妈妈…”
享受妈妈扇出的凉风,小狗蛋在床上滚来滚去睡不着,不停喊吴秀清。
这一声声妈妈,喊的吴秀清母爱泛滥,摇扇子速度加快三分。
有那一刹那,吴秀清觉得小狗蛋浑浑噩噩也不是坏事。
起码没有烦恼,没有杂念缠身,活的没心没肺开开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