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到内屋,孩子围着小狗蛋拍打摇晃,而小狗蛋眼睛已经闭上,呆坐睡着。
不管三七二十一,徐江一手托着小狗蛋后脑勺,直接将湿毛巾敷他脸上,来回揉搓。
经这一刺激,小狗蛋终于清醒过来,嘴里喊着:“妈,轻点,搓的我脸痛。”
“我不是你妈,是你大哥。”
给小狗蛋清洗完,徐江这才停手:“你姐等会要出嫁,不能再睡懒觉。”
耳房那边
阿娇劝说:“都住在四九城来回方便,有什么好哭的嘛,想娘家随时都可以回来。”
“呜呜呜,你不懂。”段秀哽咽抽泣。
阿娇没有反驳,因为她真不懂。
人的悲欢并不相通,她无法理解出嫁这种大喜事为什么要哭哭啼啼。
吴秀清伸手擦起女儿眼角流淌的泪水,再次梳起头发。
阿娇自知没法安抚,便给吴秀清打下手,一起打扮段秀让她漂漂亮亮出嫁。
将心中对爸爸的思念哭出来,段秀终于不再哭泣。
见此,吴秀清开始为段秀上启蒙课,让她对洞房花烛夜有一定的认知,免得晚上两眼一抹黑,啥也不知道。
阿娇坐在段秀另一边,拉着她的胳膊一起上课。
段秀臊的慌,强忍着羞耻听两人讲解。
吃过早饭,该上班的大老爷们都去上班,没有工作则在家里坐着等。
比如阎家,阎家四兄妹眼神时不时看向门口。知道吴秀清不办酒席,便退而求其次吃喜糖也行。
不止阎家是这想法,大院大妈,孩子都是这个想法,坐在家里等吴秀清发喜糖。
虽然大家私下商量不给吴秀清捧场,让段秀冷冷清清出嫁没有一点喜庆热闹氛围,但不妨碍她们痴心妄想,幻想吴秀清挨家挨户发喜糖,求她们去家里凑热闹。
这一等,等老半天没看吴秀清出来发喜糖,把大妈们整不自信。
要不是门上贴着囍字,她们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错段秀出嫁时间。
还想着冷落段秀,拿捏吴秀清,结果反被拿捏。
吴秀清身为管事一大妈办事不地道,不请大院吃席就算了,连喜糖都不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