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……”高育良迟疑道。
祁同伟轻笑一声:“没有可是。高老师,任尔几路来,我只一路去,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啊。
您只有变成刺猬,田国富才不敢对您下嘴。”
这番话彻底打消了高育良心中的最后一丝犹豫。
祁同伟说得没错,他无需和田国富正面冲突,只需要依靠人大的权力,就能在未来的权力斗争中占据有利位置。
即使自己不主动进攻,光是守住这一线权力,也足以让田国富有所忌惮。
“你说的有道理,”高育良点了点头,轻声说道,“我会好好考虑,这几天就安排下面人拟定一个改革方案。”
祁同伟暗暗松了一口气。
他知道,高育良一旦下定了决心,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。
老师啊老师,扶上马送一程,该你兑现承诺的时候了。
祁同伟送别了高育良,自己内心也轻松不少。
祁同伟在窗边目送着高育良那辆黑色轿车驶出视线。
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,嘴角微微上扬。
刚刚又摆平一件事情,仿佛一切尽在掌握。
然而,祁同伟很快就笑不出来了。
最近的一切安排都太顺利了,就好像自己如有神助。
忽地,心中那股不安与困惑再次涌上心头。
转新时间线的很多事物不受祁同伟控制,他意识到自己正在触碰到很多敏感的,往日不可言说的真相,可真到了需要揭露的时间,却屡屡受阻。
祁同伟转过身,几步坐回了办公桌前。
他伸手揉了揉太阳穴,忽地感觉自己提不起什么力气。
这段时间的谋划与博弈,表面上看似步步为营,实际上却暗流涌动,险象环生。
从他为了上位副省级,开始接触到自己本不应该接触的世界之后,回顾着这一路走来的每一步,不真实感愈发强烈。
祁同伟曾听过一种叫做命格的东西,虽是玄学,但如今也只有玄学能解释祁同伟现在的情况了。
也就是说,祁同伟本身的命格,根本就配不上副省级。
他就应该止步在公安厅长的位置上,悲惨退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