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到底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年。

    他先打了一个电话给父亲安明华。

    “什么尸体?哦……安荷的?呵呵,她死了关我什么事,要不是她犯蠢骗了苏禹行,我至于落到今天的地步吗……让她要死就死远点!”

    啪。

    安明华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,对这个养女的死没有半点伤心。

    自打招惹了苏禹行,他公司明里暗里被针对,无论酒桌上应酬喝了多少杯都挽回不了颓势。

    现在公司破产,他莫名还欠了一屁股债,又染上了酗酒的毛病,算是废了。

    安时洋第二通电话打给了安太太。

    上回受伤住院后,为了见到他,安太太一直赖着不肯出院。

    这回接到电话,对方在那头情绪很激动。

    “洋洋!洋洋你终于要来看妈妈了吗?妈妈给你织毛衣了,等天冷了你就能穿,爷爷那边说要接妈妈去住了吗?

    什么安荷?那种白眼狼还说她做什么?死了……怎么死的,哦,原来是这样啊。

    我就不看了吧,你也别把她带回来了,这里也不是她的家,就葬在那边吧。”

    安太太的语气一点点平淡下来,而安时洋的心也逐渐冷却。

    结束通话后,他在单元楼下站了很久,才去办手续。

    魏隽跟秦楚枫陪着他一起忙前忙后,直到联络完家那边的墓地,选完陵园,三人才在机关大楼前的台阶坐下。

    安时洋望着苍白的天,手里捏着运输单子,喃喃道:“你们说,要是没被我们家收养,安荷是不是就不会那么极端了?”

    当初爷爷就是看不惯爸妈的教育方式,才把他接走送进少年班的。

    而安荷更像一个工具任由爸妈摆布,成了一个性格有缺陷的孩子,直至走向死亡。

    秦楚枫却不同意他的说法。

    “照你这么说,叶轻岂不是该成杀人魔了?”

    安时洋:“可她遇到的老爷爷跟闵局都是好人。”

    “难道不是因为她好,他们才培养她的吗?”

    秦楚枫一句反问,直接把他问得哑口无言。

    一旁的魏隽拍了拍他的肩,给出了最关键的分析,“你以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