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怕妈妈再受苦,就写了一封信给无名氏叔叔。

    因为只剩左手,还不会写字,像一幅涂鸦,也不知道叔叔看不看得懂。

    幸好他看懂了,也来救我了。

    去年妈妈也得病走了,我想这世上也没有可以牵挂的了。

    所以我想来证明叔叔的清白,也顺便当面跟他道谢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一墙之隔的厅后,纪仲辉沉沉闭上双眼,掩住了眼底的悲伤。

    他从来都不想牵扯出这些人。

    人一个接着一个站出来,陈述完自己的杀人动机,向杨斌伸出了双手。

    他们的掌心都布满了岁月的痕迹,以及痕迹下陈旧的伤疤,有的甚至不健全了。

    可他们脸上都很平静。

    那是被救赎过,对生活充满了感恩的平和与美好。

    这就是魏隽说的大礼?

    艹!

    安时洋低头打字。

    ‘你有病啊,我糙你大爷!’

    魏隽:‘……人不是我找的,凑巧过来的。’

    安时洋一腔悲愤霎时憋住,不尴不尬地回了一个‘哦’之后,用胳膊擦了下眼睛,上前按住了杨斌肩膀。

    “杨队长,这都要抓?”

    会不会太不近人情了?

    杨斌也很无奈。

    “投案自首,按照流程就要审讯的。”

    去特么的规章制度!

    安时洋很想骂街,但也知道镜头在,不能闹。

    否则会适得其反。

    “哼,那我花钱帮他们打官司。”

    谁怕谁?

    而此时直播间的观众也都跟安时洋一样感同身受,觉得杨斌太过冷血。

    ‘法理之外无外乎人情,他们也是受害者啊。’

    ‘对啊,死了就了不起吗?活着挂一辈子粪袋看看?!’

    ‘我现在觉得那些人,死得好极了。’

    纪仲辉杀得好。

    而在现场的媒体们也纷纷偃旗息鼓,这会儿谁再高喊为受害者伸冤都像是一种笑话。

    他们家中也有老人,妻子跟孩子。

    扪心自问,要是遭遇这些,他们会怎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