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青梧分明也也是一匹狼。
只不过会装作乖巧小狗模样,在你放松警惕,以为她好欺负的时候,就会被她咬上狠实的一口。
翌日。
晨雾尚未散尽,青石垒砌的营门泛着湿漉漉的寒意。
纪青梧又去了军营门口。
士兵们喊着号子,将泛着松脂清香的粗圆料抬上来,把昨晚上被猛虎撞坏的横栏修好。
纪青梧在大门口来回踱步,望着东边的天际,正由靛青褪作了鱼肚白色。
看来,今日也会是一个好天气。
纪青梧身后传来嗷呜一声,她回头看去,一团灰色影子正瘸着腿朝着她奔来。
小狼右前掌虚点着地,她上下打量着它。
“我记得你的腿没有受伤啊?”
看到小狼的耳朵后,纪青梧乐不可支地道:“是谁给你包扎的?”
三指宽的绷带绕着竹片缠了十七八道,在头顶结成个歪斜的三角,好像一个巨大的三角形饭团,边缘还粘着几茎枯草。
小狼可怜地呜呜几声,纪青梧摸了摸它完好的耳朵,道:“不过,这样确实好的快。”
李渝宗从营房拐角转出来,喘着气出现,拂尘银丝上也沾了几片枯草叶。
他教训着母狼道:“你这狼,缠了腿还跑的这么快!”
李渝宗变脸变得极快,转头就笑得皱巴巴的。
“哎呀,让纪小姐见笑了。”
李渝宗从袖中掏出个青瓷药瓶,瓶身还沾着沙土,可见刚才给小狼上药时,是多么鸡飞狗跳的场面。
“老奴见它前掌肉垫嵌着碎石,前掌的五趾擦都伤了,就拿金创散给它敷了敷。”
纪青梧好笑地道:“李公公这包扎手艺,倒像是给宫中的灯糊纱罩。”
小狼配合地甩头,抖着耳朵,那绷带还真晃出几分走马灯的意趣。
李渝宗笑得满脸堆叠着褶子:“自然是比不得纪小姐的手法高明。”
小狼玩闹似的来扑李渝宗,用着它被包成粽子一样的爪子,将人按在了沙地里。
一人一狼在纪青梧身边吵闹,她继续静静地望着远处。
当第一缕日光照耀在沙地上,纪青梧抬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