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缘正在来回踱步,脸色不怎么好,眉头紧锁忧心忡忡,瞧见欧阳毅后赶忙迎过来。
“小毅,不好意思叔有私事要求你一回。”
欧阳毅眉头蹙了蹙,淡定握住老人家的手。
“李叔,千万别这么说。有什么事,您尽管吩咐。只要我能办得到,必定尽力而为。”
李缘不自觉红了眼眶,低声:“我——我觉得小李的情绪很糟,不知道能否为她换医生,或者换个环境。”
欧阳毅略有些惊讶,问:“不是说已经有好转了吗?”
“医生是这么说。”李缘忐忑极了,“但她看着情绪还是很低落,说的话也怪怪的。我和小廖这几天都去等,可惜一直都见不着。今天好不容易总算见着了,却只能见十几分钟。她不怎么说话,只看着我流泪。她她早些时候还说还说”
欧阳毅见老人家哽咽住,安慰道:“您先别难受。李教授她说了什么?”
“她说她对不起我,对不起组织对她的栽培。”李缘眼角带泪光,“她还说让我别伤心难过。她是唯物主义者,此时却希望能有来生。下辈子希望能继续当我的女儿只做那种乖巧听话,承欢膝下孝顺我的女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