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漱过后,虞小象盯着日历犯了难。
还有一个星期就要到中秋节了。自己刚才答应萧鹤年的事情,她想到中秋节后再开口。
萧家两口子,对自己这么好,自己没理由说走就走。
可明天不提的话,萧鹤年又要惹自己烦!
这一夜,虞小象睡得并不踏实。—
虞小象刚到车间,钱英就安排她上织机。
织机轰鸣,噪音很大。
虞小象一个人盯两台织机,只要发现又断线,她必须马上冲过去,关掉织机的电源,重新接好线后,再让织机工作。
十几分钟后,她累得要虚脱了。
看着脱线却没来得及补救的白布,白白浪费掉,虞小象要崩溃了。
大学时,她参加网球社。
打网球的基础功,就是场地中间来回奔跑。网球那么高强度的训练,和在三台织机往返跑相比,是小巫见大巫。
她有些头晕,扶着织机强撑。
“喝点水。”
钱英让虞小象去一边休息,自己开始演示怎么停机勾线。
她极有耐心,
“小象,你也别着急。任何工作,都是需要一个熟练的过程。比如说怎么挡车工这份工作,看上去简单,其实最消耗眼力和体力。”
靠在一旁,虞小象看着钱英忙碌的身影,忽然很感动。
钱组长竟然不厌蠢。
“我如果永远做不好呢?”
虞小象试探,
“你看我笨手笨脚的,你昨天教了我一天,我还是做不成。”
钱英转身,没有半点责怪的神情。
“只要你勤加练习,一定会好。给自己一个星期,”钱英收拾好乱线头,走到虞小象身边,
“下星期,你再不行,那就是我这个师父的问题了。”
中午。
工友们都去食堂吃饭了,虞小象原本就有不服输的劲儿。她给自己下了死命令,不需要一个星期。
两天之内,她一定把机器啃下来。—
虞小象回到萧家,天黑透了。
萧卫国不在家,萧鹤年和刘兰对着坐。刘兰逼着萧鹤年,一定要等虞小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