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装上阵,穿着全套白色护士服,带着两层后的棉布口罩。手上套着胶皮手套,里面已经被手汗浸湿了。
她全神贯注,准备抽血的针具。
虞小象站在萧鹤年身后,
“抽了也白抽,浪费一管子血。”
护士紧张,轻轻啊了一声。
虞小象并不是针对她,只是生气院长一个外行乱指挥。
她的声音陡然变大,
“有没有医学常识啊!艾滋病是艾滋病病毒引起的,病毒总是有个复制性的过程,”
虞小象豁出去了,
“以为是孙悟空拔猴毛啊?瞬间复制全身是么?”
屋里静悄悄,没有人敢和虞小象犟嘴。抽血时,萧鹤年直视橡皮管,一股暗流从自己身体里涌出。
他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,只觉得心里发烫。
从今天开始,自己也有人护着了。
护士处理完针口,虞小象接过棉球,帮他按住止血。萧鹤年吓的往后一缩,冲着虞小象摇头,
“太危险了!”
虞小象满不在乎,
“危险什么?你又不是工农兵大学毕业的,我手上没有创口!有什么好危险的。”
又是一通指桑骂槐。
大家就像避开四害一般,房间里瞬间清空。
“我来……”
萧鹤年声音哽咽。
虞小象的气儿还没消,从身后撞了一下萧鹤年。
既然做了一次泼妇,那就再做一次,
“我们家鹤年可是低血压,他今天被抽了这么多血,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我饶不了你们院长!”
萧鹤年憋不住,笑了。
“你这不是骗人么?”
他轻声呢喃。
“就是骗了,你打我啊?”
她气儿不打一出来,狠狠翻了一眼萧鹤年。
十来分钟后,确定萧鹤年的创口不再渗血,虞小象帮他套上外套,两人前后脚走出诊室。
站在门口,她听见护士备药间里,传出议论声,
“艾滋病太可怕了!昨天,那男的一看就是有病的……”
“可怜萧院长了,太可怜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