电话挂了,汉斯气得一晚上没睡着。

    第二天早早给沈南知打了电话,开车等在酒店门口。

    沈南知上车,问道:“展品还没展示,你确定能看得到?”

    汉斯不死心,一定说沈南知就是抄他的,气了一晚上决定去看两个人的成品,势必让对方输个心服口服。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他吹了个口哨。

    到展馆,汉斯打了一个电话,有人出来带他们走楼梯,七拐八拐之后到达作品摆放的地方。

    每个都用专门的玻璃罩好,汉斯打开自己的,是一个躺在地上逐渐腐烂的大地女神,花朵围绕其间。

    寓意腐败和生长。

    再看沈南知的,汉斯站在旁边半天没说一句话。

    太诡异了。

    无论是花的形状还是骨头断了重新生长的样子,像是经历了一场病痛的人才能雕刻出来的。

    骨头雕刻的风格是极其收敛的,到花朵那里,简直是野蛮生长。

    “我想到我祖母,她是癌症走的生命的最后一刻,她还是那么的体面。”汉斯想,祖母一定想像这个作品表达的一样。

    断骨重生,不是当事人,谁又能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其中的痛苦。

    两个人底稿确实像,成品却是南辕北辙。

    随着哗啦一声,玻璃碎了,沈南知拿着早就准备好的小锤子,两下把作品砸了。

    “你你你”汉斯后退两步,一脸的震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