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天,因为婚礼的事情,孟随洲没少跟孟母闹。

    作为母亲,当然愿意看到儿子欢喜结婚,可孟家那一大堆的事情,她心里始终担忧着。

    沈南知在听完孟母的话后,心里的石头坠地,发出轰隆的一声响,震得五脏六腑都有些疼。

    事情终归还是发生了,谁人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到这一步的。

    “阿姨,之前弘一法师说,他命中无六亲。”沈南知咽了咽干涩的喉咙,“孟家最近好像出事了。”

    晚些,一辆车子过来接沈南知,她知道反抗不了只能接受。

    路上,她接到了孟随洲的电话,“去的路上了吗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我晚上才能过去看你。”他否决了孟父的提议,孟富安进了监狱,事情需要扫尾,不能外泄,每一步都是亲自盯着的。

    “孟随洲。”沈南知很认真地叫他的名字,“之前在寺庙里,弘一法师说你命无六亲。”

    她说不下去了。

    那边传来轻轻的一声笑:“傻瓜,我们还要结婚,生孩子,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?”

    “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容不下孟珵?”

    孟随洲正了正神色,他故作轻松地说:“那你有没有问过孟珵,他能容得下我吗?”

    沈南知到的地方是一处私人别院,靠在山脚,院子层层叠叠的,很是别致。

    她一进去就有人出来迎接,“沈小姐,您住二楼,这边院子都是可以随便逛的,要是不熟悉我可以带你先走走。”

    沈南知拒绝了,去到房间往下看,大大小小的院子隐藏在山林之间,这要逛,得走到什么时候。

    好一个怕她闷。

    沈南知让林伊打听事情,两个小时后终于有了结果。

    “孟珵被撤职了,他自动放弃了所有的股份。”林伊唏嘘,这孟随洲看谁都是一副笑脸,做起事情来这么狠绝,“还有你二伯,好像进去了”

    沈南知呼吸紧了紧,正要说话,传来门把手转动的声音。

    孟随洲迈步踏入房间,边走边拽领带,嘴里嚷嚷着叫渴。

    沈南知现在可没那个思想觉悟给他倒水,一双清冷的眼睛盯着他,好像要将他看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