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不会流血,但针刺后有淤血涌出,说明死者腹腔内本身就有淤血。结合右上腹的伤痕来看,应当是肝脏位置。”
“可以说她是被虐打而亡么?”
宋木兰指着那片瘀痕,可以依稀分辨出四条条状印记:“这是成年男人拳头的印记。”
宋木兰将那印记拓印到纸上。
“这可以作为指认凶手的证据。”
叶清岚垂眸:“对付这个凶手,证据其实没有什么用。”
帝心才重要。
宋木兰沉默,她不懂朝堂争斗,不懂诡谲人心,她只会验尸查案。
可这个案子,她已经知道,难处不在于揪出凶手,而在于,如何与这皇朝最尊贵的姓氏抗衡,如何从能主宰天下的那个人手里,要到公道。
“你……不怕么?”她问叶清岚。
叶清岚目光悠远往外看去,似乎透过那扇薄薄的门板,望见那光阴流转,血色长天。
怕么?
“我怕呀!可我更怕重蹈覆辙,更怕护不住家。”
那个家里,有疼宠呵护了她两世的亲人,她怎么能怕,怎么能退呢?
宋木兰看不懂她的“怕”,她甚至觉得,叶清岚说出“怕”字时,眼底的对抗之意却分明是更坚定了些。
“查案的事,就交给宋大人和宋小姐。我得去做我该做的事了。”
叶清岚将手中的验尸纪录单交给宋木兰,打开门,对等在门外的宋孝廉道:“我还有个人证,等大人案情将鲁王府的尸骨清点查验清楚后,会送她到大人这里。”
宋孝廉没有问她哪儿来的人证,只是点了点头。
“还望大人尽快结案,我也好,让我姐姐早日入土为安。”
宋孝廉抱拳向叶清岚行了一礼:“叶小姐高义,宋某也必定不负所望。”
叶清岚连忙闪身避开了:“我是慷他人之慨,不敢受大人这一礼。”她回头往屋子里看了一眼,随后收回目光,转身走了。
宋木兰也走出屋子,望着叶清岚远去的背影,道:“父亲,我以前一直觉得,这世上,任何事都大不过公理正义。但如今看来,也许,我是太过天真了。”
她以前总觉得,再复杂的案子,再隐秘的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