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因为下大雪,马车坏在路上。
本打算第二日,天气放晴,她就和罗持见面相看,若是双方满意,这门亲事就这么定了。
可第二天
纪青容的记忆中的男子,和面前的陆倦重合。
一大清早,还要年轻一些的忠勇候府世子,直接带着媒人和聘礼敲开纪家的大门,说是来下聘,惊到了全府的人。
陆倦揉着她的手,“阿容,那时怪我鲁莽吓到了你,但你还是应了下来,是因为我说——”
他动情地看着纪青容。
再一次说道:“我只要你,我只有你。”
就是因为这个承诺,纪青容动了心。
被娘疼宠长大的她,嫁进侯府做了陆氏妇,这些年的委屈和不易,她都在眼前过了一遍。
两人你望着我,我看着你,虽然什么都没说,这种氛围,纪青梧只恨手边没有花瓣,不然真想撒过去。
她笑眯眯地对着崔氏道:“太夫人,您要是还没写好,我们就移到隔壁书房去写,别打扰了他们。”
崔氏的脸色又青又紫,显然是听到儿子的那段剖白,心冷透了。
她哼了一声,把手中的字据扔给纪青梧,就起身离开了宁华堂。
纪青梧想到了什么,也叫上芯儿一道出去了。
屋内剩下夫妻二人。
陆倦先低下头,抚着她的乌发。
“阿容。”
这么温柔的喟叹,让纪青容眼中顿时起了雾。
她像极了受尽委屈的孩童一般,直接扑进陆倦的怀中哭泣不止,把他的锦袍前襟哭出水印子。
她边哭边怨道:“是你说的,你只有我,可你却不是那么做的!你有妾室,还有通房,你骗我!”
陆倦还是第一次见纪青容这么“张牙舞爪”的模样。
“那都是母亲硬塞过来的。”他语气无辜地道:“我可一根指头都没有碰过她们。”
陆倦捧起她的脸,神色认真地问:“阿容,你既心中不满,就要说出来,母亲送人过来,是你非要装大度,先允了此事,你可知我回家听到这个消息时,我是什么心情?”
他当时的脸色,比锅底还黑。
自己给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