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诺,就被她这么轻易地给破了,也让他气闷了很久。
纪青容哭完了,才迟来地觉得有点羞耻,她小小声地回道:“你让我怎么说,我一直未有孕,全府人都盯着看,我身上的压力有多大,你都想象不到。”
“阿容,你当我是什么。”
陆倦捏着她滑嫩的脸蛋,说出了心底埋藏已久的话。
“我是你夫君,遇到事情,我也希望你可以依靠我,相信我,可你却没有开口过。”
陆倦的人会将宁华堂每日发生的事情,逐一向他禀报,纪青容在府中碰到的难处,他都知晓,甚至已经为她准备好了应对之法。
可她就是倔强的很,什么都没有和陆倦提起过。
纪青容也渐渐明白了过来,陆倦为什么有时候会晴雨不定。
原来是因自己没有跟他诉苦?他就这么在意她的一言一行?
她心里像是蜜罐被打翻一般。
但还是逞强道:“你第一次对我发脾气,气了好久才好,我就是怕说多了,惹你生气,影响我们的夫妻情谊。”
听着这倒打一耙的话,陆倦也想起了那回是因为什么生气。
陆韵和纪青容因为一根簪子起了争执,陆韵年纪小脾气却不小,被太夫人宠得太过,想要的非要拿到手。
可那簪子是纪青容的陪嫁之物,有着特别含义,她不愿意给。
陆韵推了她一把,还去老太太那告状,颠倒黑白胡说一通,害得纪青容被训了几句。
陆倦还没到家门口,就有人和他禀报了事情原委,他回家先去了陆韵的院子,把妹妹一顿教训,再不敬嫂子,就把她送尼姑庵待发修行几年去。
回到宁华堂的时候,纪青容依旧笑容满面地迎他,若不是眼睛还红肿着,真叫人看不出丝毫破绽。
陆倦满心准备的安慰之词,毫无用武之地。
至亲至疏夫妻。
这就是从未把自己当做可依靠之人。
自此,陆倦和纪青容较上了劲儿,非想要等她主动低头,就这么别扭地过了三年。
“阿容。”
“我后悔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