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缰绳,才迟来地觉得右手臂和肩膀酸痛难忍,估摸是吊在树上,太用力所致。
峭壁边只剩下两人。
天色已经黑了下来,庆云公主衣衫不洁,跪在都是硬石子的沙土路,仅跪了一小会儿,膝盖就痛得她出了汗。
黎承训皱着眉道:“公主,我与纪小姐清清白白,你不该在陛下面前大闹。”
庆云公主现在心中愧疚难受得厉害。
她被皇帝的一番话骂醒了,也自知她做的有些过分。
但皇兄责骂她就算了,还要受黎承训的教导,庆云恼火道:“你不仅先救了她,还帮她说话,谁知道你们俩是不是背着我干了什么,就像你跟两香阁那个女使一样。”
庆云公主还是得知了莫凌凌的事情。
皇室中人岂有真傻的,黎承训在宫外的行踪,她查起来还是很容易,太后知道此事后,反而劝她不用太在意,男人在外哪有不偷腥的,况且二人还未正式大婚。
左右那女史不过就是烟花之地的玩意儿,派人去查证,若女使真有孕,灌了一碗堕胎药就能解决的事,不值当伤了两人感情。
但庆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,和黎承训闹了好几日的别扭。
黎承训叹了口气道:“公主,那晚鹿鸣宴结束后,同僚说要再为我庆贺,我也是迫于人情才去了两香阁,醉酒糊涂把她当成了你,所以才”
原来实情是这样,庆云一连几日的气闷也散了,就连膝盖都没那么疼了,语气羞涩地道:“你怎么不早说,让我误会了那么久。”
他撩起袍子,陪跪在她身边,庆云心内更是发甜。
见公主被哄好,黎承训垂下眼后,微不可查地皱起眉头,那只拉过纪青梧的手慢慢合紧。
纪青梧坐在马上,途径适才有猛兽出没的那片林子,耳朵一动,听见里边有细碎的响声,她心下一紧,那野兽不会还在附近。
不至于这么倒霉吧……
她夹紧马肚子,想快点儿离开这地方。
忽然,听到背后有什么冲了过来,速度快得像一阵风,自她身后而过。
她连惊呼都没来得及。
那人从马上扯过纪青梧的软腰,就像采摘树上的嫩叶一样轻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