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势,成长治之业。”
他目光幽深地看她一眼:“已经会揣测帝心了?”
“臣女不敢。”
“你还有不敢之事?允你揣测,朕在想什么。”
既然是皇帝开口允她想。
纪青梧神色认真地道:“陛下冠绝一世,于马上建功立业,开国之君必定有千难万难,有不破不立之事,应是在思索朝中事。”
武肃帝默然良久,又低头轻笑道:“阿梧猜的不对。”
纪青梧看向他,他拉过她的手,握在手心中。
“朕在想,这万家灯火,可有一盏是为朕而亮的。”
不是国家之事,而是小家之情。
他的手心发烫,但纪青梧的手心开始出汗。
这话中的深意,她听懂了。
纪青梧缓了缓,心情复杂地道:“临安城的灯火,皆是因陛下,才会这么亮。”
那道灼灼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。
纪青梧轻声细语地接着道:“整个凤凰宫中,陛下若是想去哪里,哪里就会为陛下而亮。”
要她入宫,在樊笼当一只供人赏玩的金丝雀,纪青梧自问,对于现在的她来说,还是自由和畅快更重要。
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,武肃帝眼中的光芒也暗淡下来,明显的失望显露在眸底。
一而再的拒绝是为了什么,她的那盏灯要为谁而亮,皇帝心中已经有了答案,不就是远在北境军营的卫廷。
纪青梧抿了抿唇,正要开口。
身旁的武肃帝径直站起离开,她不用看他的脸色如何,能从背影感觉到男人的昭然怒气。
她安静地跟在冷下脸的皇帝身后,回到了来时见到的营帐。
有十几个皇城司的黑甲卫在巡逻,其余的众人在篝火前烤肉,肉香和酒气传到她的鼻尖。
黑甲卫见到武肃帝,立马起身,训练有素地整齐跪下行礼,使司段鸣风快步上前,在见到纪青梧时,明显惊讶了一下。
皇上从没有带过女子来此处,就连得宠的卫妃也没有过。
段鸣风躬身道:“见过皇上。”
武肃帝摆手道:“你们随意。”皇帝御下时军纪严明,但松弛有度,他问道:“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