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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这声音和平时的冷寒有区别,喑哑又低沉,含着别样的情愫。
卫荔如红着眼睛,不敢再向前,就定在原处,跪了下来,道:“皇上,臣妾参见皇上。”
见武肃帝不发一言,脸色沉黑地坐在书桌前,胸膛还在起起伏伏,卫荔如以为皇帝被她擅自闯入的行为气到了。
她低头认错道:“皇上,臣妾只是一时情急,无意冒犯,请皇上饶过臣妾。”
卫妃不是不知分寸的人,除了上次在鸿胜馆门口有过失态之举,擅闯皇帝休憩的地方,还是头一回。
武肃帝不说话。
视线转到宽大书案之下,和幼兽一样蜷缩在桌下的女子对视上。
眼见卫妃越走越近,纪青梧没处躲藏,只能藏到桌子底下,书案下还有储物柜子,留给她的地方并不宽敞。
她面前就是皇帝簇新的龙袍,还有一双结实有力的长腿,而她的脸正对着他的胯间。
见纪青梧眨着一双清凌凌的水眸,不错眼珠地盯着他的两腿间,武肃帝伸出黑色朝靴碰了碰她的小腿。
纪青梧立马瞪大眼睛向上瞧他,像是受惊了的小动物。
皇帝不说话,卫荔如道:“臣妾实在担心哥哥,所以才会行此冒失的举动。”
纪青梧听到卫妃提起卫廷,神色怔了怔,他发生何事了,竟令卫妃如此担忧。
武肃帝皱起眉头。
卫荔如看他表情,心中忐忑,既然她都闯了进来,还是要把所请之事说出来。
她道:“臣妾刚得知消息,心中焦急,尉迟大将军之所以这么急被派到北境军中,是因为哥哥被西缙的刺客偷袭,受了重伤。”
卫荔如抬头,注视着武肃帝,道:“皇上,这是不是真的?”
在桌下的纪青梧也紧张地凝着他,她也很想知道卫廷的状况。
只听武肃帝寡淡地道:“这是军情。”
卫荔如哽咽道:“您就跟臣妾交个话,哥哥现在情况到底如何了,臣妾实在是担惊受怕。”
武肃帝垂眸,与纪青梧的视线对上。
见她担忧卫廷的情况,脑袋都探了半个出来,方才脸颊还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腿间。
乌黑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