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小都在紫檀雕云龙纹的椅子上坐好。
武肃帝瞥了眼纪青梧,视线自上至下,眼神有若实质地划过她的抹胸和宽袖,再到束腰上,看得她全身绷紧。
这微黯的神情,纪青梧通过这几次“交手”,已然很熟悉。
因着在元珩面前,她不敢透露半分不适,咬了咬牙,耳根有些热。
等武肃帝的视线流连够了,他才慢悠悠地开口:“适才,朕与吾儿元珩说到何处了?”
“吾儿”被父皇由冷淡转为和蔼可亲的语气,弄得开始不安,他的手指蜷缩着紧了紧。
元珩看了看身边的纪青梧,见她正用温软的眼神看着自己,他再次定下心来。
“启禀父皇,儿臣发现自己上次想岔了,近些日子已在反省。”
武肃帝道:“反省了什么,有何见地?”
元珩流利地说道:“真心喜爱一人,就该放在身边时时刻刻看着,为她欢喜为她忧愁,不应该心生恐惧,反而望而远之。”
说完,观察着皇帝的脸色。
武肃帝若有所思地颔首,语气寡淡地道:“继续。”
元珩又道:“也要问过她的意思,是否愿意共苦同甘。”
什么喜爱和共苦同甘
纪青梧神色迷茫,不知他们之前说了什么,但元珩这话,怎么听起来不太对劲儿。
这孩子开蒙早,懂得也多,难不成是小小年纪萌生情愫,被皇帝抓住,所以才来罚跪?
还是头小猪,就会拱白菜了?
纪青梧悄悄探过手,捏了捏他的小手,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了。
元珩又望了她一眼,语气更为笃定,黑眸溢出光彩。
“儿臣想要她。”
见元珩指着身边的自己,纪青梧的心立马跳到了嗓子眼。
又听他掷地有声地道:“做儿臣的母后!”
等他把这句话说完整,纪青梧的心才落回来,旋即就变得异常酸涩又饱涨。
武肃帝故作深沉地思考了一阵子,才道:“吾儿此话说得很有道理。”
元珩很明事理,体贴地为武肃帝分析:“父皇,儿臣只是提出自己的想法,如果父皇考虑立后之事,可以优先考虑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