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里月抱着胳膊啐了一句。
只觉得她和一个疯子关在一起,条件反射保住自己的胳膊将两人距离拉得更远些。
不过她脑海里又不由自主的想起对方刚说的话。
她还出的去吗?二哥也被关进来了,祖母不在了,沈家那些所谓亲人,根本靠不住,他们不可能会为了他们兄妹奔波救他们出去。
就算最后能被出去,她还怎么出去见人,更别说假人了。
顿时间心如死灰。
“百里夕!”
咬牙切齿念出这个名字,眼里是滔天的恨意。
坐在角落的女子微微一笑,就像猎人盯着掉入陷阱的猎物一般。
此刻,百里夕也没功夫估计这两兄妹。
从兵部出来后,整个都有些恍惚。
“此事,你暂且不要跟任何人提及,本王…会让人查清楚,两天后,你正常去天武营,有情况,本王会让人告知你。”
百里夕微微颔首,“多谢王爷!”
兵部案卷,若非宁王,她根本不可嫩拿得到。
她做梦也想不到,当年状告外祖父的就是她那个祖母!
现在她只觉得她死不足惜。
为什么?
怕祖父拿回那些嫁妆?为了那些嫁妆?害死了她娘还不够,还要害死祖父和祖母?
人的贪欲到底有多可怕!
百里夕浑身冰冷。
“这件事可能没你想的那般简单,你祖母一个妇道人家,诬告参军,她得拿的出证据,从卷宗来看,你祖母当时提供的证据是从你娘的嫁妆里发现了军饷,用作军饷的银锭,都有特殊标志,你祖母举报之后,官府在你外祖父家中搜出同样的银锭,这才定了罪…军饷用银在分发的时候就会抹去标志,所以带有标志的饷银是不可能流落在外的,你祖母提供的饷银只有两个来源,一是你外祖父真的贪墨了,二是你祖母诬告,背后有有心之人操控。”
帝曦宁其实心中已经有个大概猜测了,但只是猜测未曾求证便不能乱说。
百里夕停步,抬眼定睛看着帝曦宁。
“王爷,我虽未曾见过娘,未曾见过外祖父他们,但我听姑姑说,外祖父他们特别疼爱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