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…外祖父的事,你可曾与旁人提及?”这案子比她想的复杂太多,牵涉的人更是复杂, 若是她莽撞行事怕是会惹上麻烦。
百里夕连忙摇头,“没有,就…泽吉知道。”
又是泽吉,她倒是什么都跟人家说,朋友?什么朋友让她这般信任。
帝曦宁低头把玩茶盖,“这些天,本王着人打听了一下,这桩旧案确实存在诸多疑点,但是这案子毕竟过去十多年了,有些事要查需要一些时间,你先别急。”
“多谢王爷,给王爷添麻烦了。”王爷这么忙还能将这事放在心上就不错了,急也急不来,就像泽吉说的,这个案子要翻案很难,牵涉到当朝国丈,她一个毫无背景的小女子…
“这也算是兵部的事,若你外祖父真是被冤枉的,理应还他公道,不必谢本王,本王有一事问你,你之前与本王说的北地之事…本王听说你私下屯了不少棉絮和木炭?”
早就知道她之前在外经商养家,细查才知,她这生意做的还真不小,让他都忍不住刮目相看,所以他越发不理解,她挣的银子,足够让她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,为何还要入军籍,还要去军中吃那些苦头,还得饱受非议。
放着安逸日子不过如此折腾,图什么?
“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王爷!”百里夕倒也不介意人家宁王查自己。
“你屯这些,到时候可是想要贩卖到北地去,奇货可居的确能挣不少。”商人逐利也无可厚非,只是…他知道了,就免不得要她吃点亏了。
听到北地二字,百里夕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“王爷,您见过民不聊生百里哀鸣的景象吗?的确,我之前是个商人,世人都觉得,商人逐利,所以士农工商,商是末流,但是这世上商贾,也不全是如此,商亦有道,我是想着,到时候将那些东西运到北地去,但北方百姓肚子都填不饱了,哪有钱去买这些…王爷今日特意提及此事,若是没猜错,王爷是想收了这些东西对吗?”
百里夕抬头望着帝曦宁。
好生聪明的小女子,不过问一句她就想到了。
“听你这么说,你屯这些东西,并非为了牟利,那是为什么…”
帝曦宁突然觉得,眼前这小丫头他还真有些看不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