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响表示她还没撒完气。
许大乔低头看着笔记本上,这一页只有一个号码,是他多年的老战友当初留给他的,三年了,他们俩从来没敢联系过。
那件事,就像是个噩梦,悬在两人头顶,夏艳芳那个疯婆娘有一点说的没错,他确实是个无耻之徒,没用的懦夫。
这段时间,他越来越不安,不知道为什么,那件事明明已经过去了,可他却总觉得还没有结束,总觉得危险随时可能到来。
除了嫣桑,他在这世上已经没有别的牵挂了,嫣桑不能出事,他承受不起那样的后果。
犹豫再三,他还是拿起手机,对着笔记本上面的号码拨了过去。
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,听筒里传来一个小心翼翼又有点不敢置信的声音,“老……老许?”
许大乔声音微颤,“老钟弟,是我!”
老钟弟哽咽道,“你……咱们不是说好了,这辈子不要再有联系了,你这是……你糊涂啊!”
许大乔闭了闭眼,一滴浑浊的眼泪掉下来,“老钟弟,我最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,你那边,没出什么事吧?”
老钟弟叹了口气,“我这边一切都好,当初本来就是你暴露的明显,要不然也不会为你引来这么大的祸事。我早早地藏起来了,能有什么事。”
许大乔最怕的就是老钟弟被人盯上,那件事重新浮出水面。现在听到老钟弟的话,他微微松了口气,“没事就好。”
老钟弟劝他,“你啊,就是思虑太重了,过去了就是过去了,我知道,你这三年心里不好受,可至少咱们还留着一条命,好好守着你女儿过日子吧,千万别再执着于那些事!”
许大乔说,“我知道,我知道。老钟弟,今天就当没这通电话,这三年咱们是怎么样,以后还怎么样。”
挂了电话,他呆呆的看着桌上一家三口的全家福,沉重的闭上了眼。
另一边,许嫣桑和傅臻誊回到家,傅臻誊突然问她,“其实这样也挺好的,你说呢?”
许嫣桑愣了一下,“啊?什么挺好的?”
傅臻誊咳了一声,把西装外套挂在玄关,解开衬衫的袖口,往上挽了几下,让她坐下,然后有条不紊的道,“你看,我们的家里都担心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