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乐声声,鞭炮炸响,一片欢腾热闹中,江岁宁牵着红绸的另一头走下了花轿。
虽团扇遮面,但走进沈家时,江岁宁的余光还是看到了萧逸。她幅度极小的转头看了一眼,确定当真是对方后,便收回了视线。
新妇入门,按照规矩需得跨火盆,撒豆谷,但沈宴西特意交代取消了这两项。
在进门的那一刻,撒下来的也不再是豆谷,而是新鲜的花瓣。
看着纷纷扬扬落下的花瓣,江岁宁又想到了那一船鲜花。
前日里面和沈宴西一同离开天音阁的时候,她问过对方,当时为何要准备那一船鲜花。
冬日里面想要弄来那么一船鲜花实属不易,而且自己并没有什么格外喜欢的花草,比起另一艘游船上面的画,那些花似乎也无什么特别的意义。
而沈宴西的答案是,他前段时间路过了一处茶摊,茶摊的摊主是一个妇人,她用来收钱的钱罐旁边放着一只细小的瓦罐,里面高低错落的插着几只早梅,颇有雅趣。
当时有喝茶的客人问起来,那妇人说,梅花是她丈夫送的,她丈夫在书院打杂,每日里面路过茶摊时都会给她带几支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