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只是对镇北王再也没了从前的崇敬。

    自那之后,性情大变,国子监不去了,武也不练了,做起了纨绔浪子,成日里醉生梦死。

    镇北王对次子越发不喜,回京上表为长子秦祁报了首功,请封世子位。

    皇帝允了,转头在宫宴上含笑问:“镇北王府的小王爷怎么没来?”

    众人不解其意,席间有镇北王世子秦祁在,那还有什么别的小王爷。

    只有大内监周吉祥笑着传达圣意,“秦琅,秦小王爷没来?”

    自那之后,京城里人人都知道秦祁虽是世子,但皇帝更喜欢秦琅,镇北王以后若是去了,这位子落在谁头上还不一定呢。

    秦家兄弟不睦的种子就此埋下。

    后娘难当,王府主母更难做。

    王妃一向都避开二郎跟秦祁的事不谈,今日火气冲顶,实在是忍不住跟镇北王提了旧事。

    镇北王忆起从前,脸色更沉,“那也是秦琅自己经不起事,年纪轻轻的有的是机会建功立业,何必非要争这一时一事?”

    “反正在王爷眼里,世子是千好万好。二郎就是这也不好,那也不好,这四年你回京一次,就对二郎动一次家法难道还不够吗?如今他好不容易娶得佳妇,有点重回正道的苗头了,你作什么非要去添乱?”

    王妃出身商贾之家,自是口才甚佳,平日里端着贤良淑德王妃架子,一遇到儿子的事,这脾气就上来了。

    镇北王吵不过王妃,也不想吵。

    他顿了顿,一一细数道:

    “二郎前日打了丞相府的公子,大婚当日丢下新妇去救什么戏子,今日拿了赌坊的契书还不知道要惹什么麻烦,他如此行径,你说他要重回正道?”

    “什么赌坊契书?”

    王妃听了也觉得二郎确实离谱,但事还没问清楚,怎么能直接给人定罪?

    “回王妃的话。”和成见状,赶紧上前解释:“是四海赌坊的契书,二少夫人今日去找二爷的时候顺带赢了个赌坊。从刘老七手里赢的,当时世子也在场,这契书二爷还是托世子追的债。”

    可算把话说完了,小和管事跪在后面许久都不敢吱声,差点憋死。

    “这都什么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