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日无大小,哪家新妇像她这般乖巧能干,不但管得住二郎,还这般体贴孝顺。”

    王妃自打昨日看见沈若锦让秦琅乖乖坐在账房数银子之后,就发自内心地喜爱新妇,没事就想夸,逮着机会更要夸。

    镇北王张口就说:“别是二郎欺负了新妇,惹得人一大清早就来找你告状才好。”

    王妃回头瞪了他一眼,“王爷若是瞧我们母子俩不顺眼,自去寻个舒服的去处待着便是。”

    镇北王立刻止声。

    因着昨晚说了二郎不好,差点上不了王妃的榻,王爷觉着大半夜的再出去睡书房会被下人笑话,愣是在榻前站了半夜,才被王妃“请”上榻安歇。

    床头吵架,好不容易在床尾合了。

    这一大清早,又因为那个逆子来气。

    王妃戴上最后一支紫宝石簪子,带着嬷嬷婢女亲自迎了出去,“若锦来了,正好我和王爷还没用早膳,你在这一道吃些吧。”

    今儿天光极好,王妃让人把早膳摆在了院子里。

    镇北王把宝刀搁在架子上,在这擦了半天,等了半天,可算是有早膳吃了。

    王妃让沈若锦坐在她边上,从今日各家权贵送来的宴会拜帖说到桌上这道梅花糕,仿佛跟儿媳妇有说不完的话,就是一字不提秦琅。

    “怎么只有你一个人过来,二郎呢?”

    镇北王一开口,直接让王妃破了功。

    王妃气的朝他飞眼刀子。

    镇北王在人前,尤其是小辈面前,那叫一个刚正不阿,气势不凡,沉声道:“二郎是不是又出去鬼混了?昨日才回府,王妃还说他”

    “说我什么?”

    秦琅穿过拱门,入内而来,他今日换了一身海天霞色的锦袍,容貌昳丽至极,比天边的朝霞还夺目。

    秦琅上前来随意同父母见了礼,就在沈若锦身边坐下,与她耳语道:“我彻夜难眠,在账房数了一夜的银子,也没人心疼心疼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