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妃见状颇有些心虚,“锦儿啊,怎么了?为何这样看着我?”

    “没什么,只是觉得母亲今日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。”

    沈若锦说话间,隐约还闻见了王妃身上有香火气。

    不是她用的熏香。

    是庙里才有的香火气。

    每逢科考,城外的文昌庙就人满为患,王妃昨日应当不是去城外查账,而是去文昌庙上香了。

    彻夜不归,许是因为从昨日等到了今日,上完今晨的香才回来。

    做母亲的,哪里能真的对儿子那般不上心。

    分明是极上心,又怕给秦琅徒增压力。

    “有什么不一样?”王妃笑着打哈哈,“你八成这是好几天见着我的缘故。”

    王妃一边说着,一边抬手扶了一下发髻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才抢到头香,结果走的时候出不去了,硬生生被挤了半天才出得门来,在马车里换的衣裳、梳了发髻,一切从简。

    她都多少年没这么慌忙行事过了。

    沈若锦也不戳穿她,问起了四海赌坊那事,“我和夫君离京前,把四海赌坊卖给了六皇子,不知他后来有没有派人把银子送过来?”